四十歲的我,收到全是紅色不及格的驗身報告,中學同班做了醫生的 Charles 告訴我:
「呂,你應該減少應酬,少吃肉類和生猛海鮮,多運動,作息要正常,過兩天,我們去游泳,好不好? 如果你再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以後你就會知道。」
五十歲的我,走進總經理的辦公室,她對我說:
「Joseph,當年我勸你入股開這間公司,你沒有答應,現在你遞上辭職信,為甚麼…, Joe ,我們結婚好不好?」
六十歲的我,喝了乾兒子的喜酒,鄰座的中學同學 Celine 告訴我:
「恭喜你啊! 雖然你沒有結婚,但是收養到一個契仔,娶得一個鬼妹媳婦,嗯,媳婦難管,家務能幹就 OK ,你不要想得太多…,以後你就會知道。」
七十歲的我,參加了小學同學博濟的葬禮。下葬日,看到藍天白雲,它好像告訴我:
「姝姬不在了,Charles 因交通意外走了,Celine 也因癌症走啦,…,以後你就會知道…。」
現在的我,祇擁有一本相簿夾著幾張泛黃的照片;一張寫著“我愛您”而又記不起要交給誰的字條;三套參加過喜宴的禮服和一件參加過數次喪禮的西裝;一個文件夾裝著多張讀書的成績單;幾冊心愛的書;紅色的銀行存摺,數十年努力後的退休金早已用完,存摺打著的數字是政府社會福利署發放之綜合援助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