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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終於決定逃離嗜賭成性的先生,從北部的舊家收拾行李,帶著三名子女風塵僕僕地下到南部,以避開先生與債權人的糾纏。
接下來的每天,她清晨三點半就起床,騎著鄰居送給她的破爛二手腳踏車,到市場採購當天需要的菜色,回家仔細地配料捲成美味可口的壽司,趁著人們趕著上學和上班的時間,到火車站前擺攤檔叫賣。賣完早餐回到家,兩個孩子已經上學去了。
接著,她拿出一塊塊布料按工廠要求裁製成需要的式樣,這樣忙了沒有幾個小時,快到中午,她得頂著豔陽或大雨將存放在冰箱裏的第二批壽司,帶到某個熱鬧的街頭一面躲避警察驅趕、一面叫賣。
賣完午餐,她再回家裏趕製更多的成衣。直到四點多,她簡單地為孩子們準備好晚餐並擺放在餐桌上,然後自己匆忙地塞些東西放進肚子,又騎車到一間不怎麼近的公司裏打卡,搖身一變成為清潔女工,匆匆忙忙地在各層單位打掃清理。
晚上十點她回到家,孩子們已經該休息。她得相當努力才能維持自己母親的身分,溫和地喚他們上床睡覺,將所有因為疲憊、虛脫、怨懟、悲傷而幾乎要湧出雙眼的淚水吞回肚裏。
這樣一天硬撐過一天,幾年後她終於存下一筆錢,便不用再擺檔賣那最耗費她體力的壽司,也推辭了成衣加工,白天到附近一家花店賣花,晚上仍當她的清潔女工。又過了一兩年,朋友將花店頂讓給她,她乾脆也不做清潔女工了,專心地經營起她的花店。
漸漸地,她的花店生意愈做愈好,口碑比朋友經營時還響亮,她的生活獲得更多改善,孩子們靠著她的母愛,個個取得高學歷,並成就非凡。
逢人問起她如何將自己的一生推到如此的顛峰時,她總是聲淚俱下,提起所有的孤獨坎坷,認為沒人能比她更為淒慘,這一切都是靠自己掙來的。表面上為自己驕傲,內心裏卻難過無比:這麼一條孤單漫長的路,竟然無人來扶持她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