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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 幹 說 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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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謂畜生無佛性，且看下文＞＞＞
這時，帝釋天主聽到野幹稱唸十方諸佛的名字，霍然想起過去諸佛，思忖自己沒有明師的教導，沈迷於五欲享樂，不能脫離恩愛的牢獄，不禁潸(粵音：山。意：流淚的樣子。)然淚下。於是帶領八萬天人來到野幹被困的井邊問訊法要。帝釋天主看到野幹在井底以兩手攀爬土壁卻無法出井，就想：『聖人應化沒有固定的方法可循，我現在看到的雖然是野幹形象，但一定是菩薩化現。應當向其請教，滅除我的疑惑，也讓諸位天人聽聞佛法。』 帝釋天主說道：『已經很久沒有聽聞殊勝的佛法，我們處於沒有明師教導的黑暗之中，剛才您所說的絕非普通，希望能夠為天人宣講佛法，教化我們。』 野幹抬頭回答：『你身為天主卻無禮儀規矩，不知時宜，愚癡傲慢。那裏有法師身處於下，請法的人卻在上。這連恭敬都談不上，還說請教佛法？ 佛法如清淨之水，能夠滋潤利益於人，抱有貢高我慢心的人，怎能學習？』 帝釋天主聽了十分慚愧。諸天隨從不禁愕然失笑：『這次天主下降人間不僅白費功夫，還被教訓得慚愧起來，真是可憐。』 帝釋天主即時告訴諸位天人：『不要為此驚訝，的確是我的舉止行為不當，能夠慚愧自己的錯誤才能讓我們聽聞佛法要旨。』 於是立即垂下自己的珍寶天衣，把野幹接出井外，並禮敬道歉，叩頭懺悔，恭請說法。帝釋天主說道：『我們的確如您所說，因為沒有明師教導苦、樂、常、無常的道理，我們都祇知沈醉於五欲享樂之中。』 諸天為野幹準備美妙的食物，野幹吃後不再絕望，意外的災禍卻帶來了這樣的好事，心中充滿激動和慶幸。 野幹心中想到：『在畜生類別中，沒有比野幹更加醜陋粗鄙的，憑著智慧的力量才會是現在這樣。』 又想：『我本來就不喜愛這殘缺的身體和生命，所以高興的理由是因為這些愚癡的天人承蒙帝釋天主有一點般若智慧，帶領眾人前來聽聞佛法，讓我有了宣揚佛法的機會。』 於是感歎道：『妙啊！ 再沒有比這更令人欣慰的，我今應當宣揚佛法，成就功德。』 又想：『今天的恩惠都是由於我的教授師傳授智慧方便所致。皈依我師，皈依我師；皈依般若智慧，皈依般若智慧。雖然我犯了過錯而墮落到惡道中，但卻能了知宿命因緣。般若智慧的力量能夠感動眾多天神下降人間，接濟供養我，而且還有宣揚佛法的機會，得償心願。』 這時，帝釋天主叮囑諸位天人：『法師這樣說，那就是一定會宣講佛法了，今天我們會得到很大的利益，應當人人禮拜，恭請賜教。』 諸位天人全皆稱是，恭敬禮拜，偏袒右肩，圍繞野幹，長跪合掌而一起說道：『請和上野幹講解佛法，教導我們這些沈迷於五欲的蒙昧天人，我們恆時恐懼一旦無常到來，福報享盡，死後墮落到三惡道，再也難以脫離。數萬億年我們才遇到一次這樣的福田，希望您能開示佛法正見，不僅我們天人得到利益，一切眾生都會因此得福。願我們和您永不相離直至成佛，因為善知識難以遇到，所以要立下這個誓言。』
帝釋天主說：『我們把您從井中救出，保存了您的性命，這個功德應該是最大的，現在您以說法來報恩，為甚麼不提及這功德呢？ 一切眾生都希望能夠生命安樂，沒有願意死的，所以保存生命的功德應該很大啊！』 野幹答道：『人們對於生死的喜好是各不相同的，有人貪戀生命，有人豁達面對死亡。甚麼人貪生怕死呢？ 在世的時候愚癡邪見，不信來世，遠離佛法，不遇明師，殺盜淫妄，無惡不作。這樣的人才會貪生怕死。甚麼人豁達面對死亡呢？ 能夠遇到明師，奉侍三寶，改惡修善，孝養父母，禮敬師長，和睦妻子及眷屬奴婢，對人謙和恭敬。這樣的人厭惡身命，豁達面對死亡。善人死後，會因福報升天，享受五欲歡樂；惡人死後，會墮落地獄，受無量痛苦。善人豁達面對死亡如同囚徒被釋放出獄，惡人害怕死亡如同被抓入牢獄的囚徒。』 帝釋天主問道：『如您所說，幫助保存他人的生命是沒有甚麼功德。那麼其餘兩個原因有甚麼功德呢？ 請您一併講解，開導尚不明瞭的我們。』 野幹回答：『布施飲食能夠救濟人一天的性命，布施珍寶能夠給予人一輩子的福報，但是這會導致生死輪迴、業因的牽纏更加嚴重。說法教化稱為法布施，能夠讓人脫離六道輪迴。可以脫離輪迴有三種人：一是佛，二是辟支佛，三是阿羅漢。這些聖者都是從聽聞佛法，如法修行而證果。眾生能夠免除三惡道的苦報，享受人天福樂，都是由於聽聞佛法的緣故。因此以法布施是最功德無量。』 帝釋天主說：『法師，您現在的身體是神通化現的嗎？』 野幹說：『是罪業報應所致，並非化現。』 天眾聽了，甚感驚訝和悲哀，不禁淚流，更加恭敬。對野幹說：『我們原以為是菩薩聖者，為了渡化眾生而變化的形象，現在才知道是罪業報應。不知道這裏面有甚麼緣故，望您慈悲，說說其中的因緣。』 野幹說：『你們這個要求很好啊！ 現在就讓我講給你們聽。我前世曾經出生於波羅捺波頭摩城一個貧困的家庭，叫阿逸多，是刹帝利種性的貴族，聰明好學，十二歲跟隨師傅在深山中勤奮學習，從不懈怠。師傅亦不分日夜地教授我學問、智慧，恰當地給予指導。經過了五十年，九十六種經論、醫方、咒術、占相吉凶禍福都十分精通，其智慧學識名揚四方。那時阿逸多想：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由於師傅教化的功勞，難以報答。但是家境貧困，沒有能力供養，祇有賣身報答。想到這裏，他便向師傅頂禮，說道：弟子想賣身供養師傅，以報答您的恩情。他的師傅答道：我是山中的隱士，乞食就可以活命，沒有甚麼缺乏的。為甚麼你要把自己高貴的身體出賣來供養我呢？ 以你的智慧才學應該可以教化天下人，做佛法明燈，教化的功德足以報答我對你的恩情。千萬不要再動這樣的念頭了。阿逸多是有智慧的人，不會違逆師傅的教誨，往後他仍然留在山中以乞食過活。 過了不久，國王就去世了。羣臣商議，向國人宣告，召集所有才學之士，一起演講辯論，獲勝者就被擁立為君主。阿逸多也應召前來，和諸位飽學之士五百人，在七天中共同辯論，最終沒有人能勝過他。羣臣十分高興，召集婆羅門等貴族，禮拜阿逸多，擁立為王。阿逸多看到這樣的情況，喜憂兼并，想到：如果作了君主，恐怕會產生驕慢習氣，貪求快樂，導致人民的痛苦，死後還會墮入地獄，受諸痛苦。如果不做這個君主，自己家境貧困，無力供養師傅，報答他的恩情。再三思考後，最後決定接受大家的擁立。為了能報答師傅，供養自己的父母，他決心稱帝。接受王位後，阿逸多王就派遣忠誠的大臣帶領座駕馬車，幢幡寶蓋，香花樂舞，種種飲食，到山中迎接師傅，回到都城供養。另外，他還建造了一座莊嚴的七寶宮殿，用雕花刻鏤，彩色繪畫來裝飾。床臥被褥，飲食醫藥，園林花果，泉水浴池，一切完備，供養師傅。阿逸多王和舉國臣民、夫人、宮女，每日都跟從師傅受持十善法戒，這樣過了一百年。 那時邊境內有兩個小國，互有仇怨，各自召集兵馬討伐對方，戰亂多年，雙方都沒有獲勝。這兩個國家，一個叫安陀羅，一個叫摩羅婆耶。安陀羅王召集大臣商議，讓大家獻計策，用甚麼方法能夠吞併佔領對方。大臣們說：阿逸多王出身微賤，雖然身居王位，寒微之意尚存。身居帝位以來奉持十善，從不邪淫，雖然有宮女，一年當中也親近不了幾次。按臣等的想法，我們可從國中挑選美貌可人、端正妙齡的女孩一百人，打扮漂亮，派遣忠誠使者，附帶貴重寶物和秀女，前往進貢。如果他納受了，就請他派遣百萬強兵，幫助我們攻打，一定可以攻克。 於是按照這個計策，很快準備好美女寶物，並派遣使者前去奉獻給阿逸多王。阿逸多王得到眾多的美女寶物後十分高興，便問：你們大王送給我這麼好的禮物，想要有甚麼報答呢？ 使者稟告說：摩羅婆耶國是大王管轄統治的地方，但是該國的國王十分奸詐狡猾，不知渡化國民，自己荒淫無道，不整頓國政，人民被他毒害，看到他猶如敵人一樣。所以特地請大王派遣百萬強兵，協助我們降伏他。我們奉獻寶物秀女以表示誠意，為的正是這個緣故。阿逸多王說：很好。遂即派遣精銳強兵百萬眾。安陀羅國王也從自己國中派遣百萬人馬，一起合力前往討伐。經過一百天的戰鬥，傷亡過半才獲勝，摩羅婆耶國王和其宗族都被刑斬，數千萬人的生命就這樣失去了。自從阿逸多王得到了眾多美女後，意亂情迷，忘記了自己原來的初衷。奢侈荒淫，貪諸享樂，不理國政，百官羣臣竟相作亂，搶掠百姓為奴，風雨不調，飢民遍野，他國乘機前來侵掠。阿逸多的王朝從此滅亡，他自己也死了。 阿逸多王死後墮入地獄，受到種種痛苦荼毒。由於前世學問智慧的力量得知宿命，懺悔自責所造罪業，改惡修善，立即從地獄命終，轉生到餓鬼道。在餓鬼道中仍能得知宿命，懺悔罪業，修十善業，便立即脫離餓鬼道，投生到畜生道成為野幹。由於智慧的力量，仍然知曉前世宿命，改過修行，奉持十善，也教化同類修行十善業道。這次遇到獅子捕食，一時恐懼跌落井中，安心待死，希望離苦得樂，往生天界。由於你們救我出井，讓我的願望沒能實現。我所經歷忍受的辛勞痛苦甚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所以說你拯救我的性命是沒有甚麼功德的。』 帝釋天主說：『尊者所說善人豁達面對死亡，恐怕是不對，為甚麼呢？ 法師在井底，如果我不垂下天衣入井，您就無法出來，也就不能得救。法師之所以得救是因為您自己主動藉著天衣出井，可見您並非不願繼續生存，怎麼說不貪戀生命呢？』 野幹說：『我之所以藉著天衣出井，是為了三個重要緣故。第一個緣故是為了不違背帝釋天主您的願望。違背他人的良好意願，導致其不能實現，會受大苦報。給他人帶來苦惱，生生世世自己所希求的願望都得不到實現，這等於是給自己苦惱，是這樣的原故，並非為了貪戀生命。第二個緣故是見到諸位天人想聽聞佛法，為了給大家宣講正法，不吝嗇宣說佛法。如果應當說而不說，就是吝嗇佛法智慧，這樣的果報是生生世世聾盲瘖啞，六根不靈，生活在偏僻的地方，沒有智慧。即使生於良好的地方，但是心智不開，學甚麼都不能成就。這也等於是給自己帶來苦惱，是這樣的原故，並非是為了貪戀生命。就如同世人由於前世布施修善，由福德因緣而今世得生為人，各種願望都得到滿足，擁有眾多財富。有貧困的人來乞求施捨，卻因為吝嗇的心而不肯布施，貪吝的果報會轉世生於餓鬼道中，常患飢渴，裸形無衣，冬日感到寒凍，身體受到破裂，炎熱的夏天沒有陰涼遮避處。這樣痛苦的日子要數千萬年才能結束，然後轉生到畜生道，吃草飲水，愚癡無知，或在污穢的泥濘中進食，這就是慳貪不布施的果報，而貪吝不施佛法智慧的果報亦如此。第三個緣故是為了宣說正見、弘揚佛法，利益一切天人大眾，令大家智慧增長，這是法布施，是功德無量的事情。是這樣的原故，並非為了貪戀生命。』
帝釋天主說完這番話後，八萬天人都肅然起立，端正衣服，恭敬頂禮，向野幹說：『願您慈悲傳授我們十善法戒，能夠利益安樂眾生，也讓您的功德增長。』 野幹回答：『太好了，這正是時候。』 然後開始講道：『受戒的方法是先要懺悔，清淨身口意。甚麼是身業？ 就是殺生、偷盜、邪淫。甚麼是口業？ 妄語、兩舌、惡口、綺語是口業。甚麼是意業？ 就是嫉妒、嗔恚、驕慢、邪見。嚴禁身口意造作這些惡行就是十善。放縱身口意造作這些惡業就是十惡。一心誠懇，懺悔罪業，不造十惡，身口意自然清淨。三業清淨稱為十善。』 帝釋天主又問：『十善業有甚麼果報呢？』 野幹回答：『曾經聽佛說：如果人奉行十善業道，將來會轉生六欲天，居住七寶宮殿，五欲享樂自然而有，不用操勞工作。多種飲食可以享用，壽命無量。父母妻子、親戚眷屬都端正清潔，在一起快樂歡喜。如果天人奉持十善業道，天上福報享盡，還會轉生更高的天界，福報更勝從前，和人間十善的果報不同。為甚麼呢？ 凡人修善，心道三戒難以護持。 不嗔恚須要先修習慈悲心，然後才能成就不嗔恚的戒律。人間行慈悲心很難持久，如同用刀斬水，隨破隨合。奉持不嗔恚戒律也是這樣。 因此世間凡人的心戒難以護持，雖然強行把持，總是經常忘記。世間人修持十善所得之功德，雖然可以獲得天人福報，但是不如天人修持十善所獲的福報；其光明神通力、飲食福祿、身相、知曉宿命的能力也更勝一籌，所以天界修行十善的果報勝過人間。』 帝釋天主向野幹說：『就像您說的那樣，凡人修行十善，心道三戒難以護持，天人也是這樣啊！ 嫉妒、嗔恚、驕慢、邪見等，這樣的心也是有的。怎麼說福報勝過人間呢？』 野幹說：『雖然天人也有這些習氣，但是不同於人間。為甚麼呢？ 天人福報好，苦少樂多，煩惱心輕。世人福報薄，樂少苦多，煩惱心重。』 帝釋天主問道：『諸位天人的習氣享樂心重，如同猿猴一樣，現在修持十善，如果日後不慎毀犯了，該怎麼辦呢？』 野幹回答：『曾經聽聞師傅說：人修行十善，如果一時毀犯，作了十惡業，應該向賢明福德的人，把所做的事情表白懺悔，然後重新受持十善法戒。這樣就不會缺失戒律。為甚麼呢？ 十善法戒如同秧苗，煩惱就如同雜草，互相妨礙。要長秧苗，應當剷除雜草，純是秧苗自然會有好的收穫，有了好的收成，就不會忍飢挨餓了。』 帝釋天主和諸位天人聽聞了如此正法，十分高興。不再憂慮天福享盡後，墮落到三惡道。大家又思維：修行十善的功德雖然沒有苦報，但是依然會有生死，不能免除無常，還有他化自在天王見人修福，心中嫉妒，想盡辦法製造困難，讓人忘記善業，造作惡業，這樣就會有苦報。於是又向野幹問道：『修行甚麼功德能夠不生不滅，不受魔王惑亂呢？』 野幹回答：『曾聽師傅說道，發菩提心，修菩薩行，魔王波旬不能破壞。這是因為心不迷惑的緣故。生生世世智慧明瞭，智慧明瞭便知曉宿命，能知曉宿命就不會造惡業，心清淨的緣故，證得無生法忍，道業不退，遠離生死過患。』 帝釋天主說：『菩薩道應該怎樣修呢？』 野幹回答：『曾聽師傅說：求佛道的人，從根本上來說，先要廣泛學習諸法因緣，明瞭因緣果報，信心就會堅固。信心堅固自然會精進修行，精進修行便不造一切惡業因緣。純善的心不再放逸，智慧就會成就。這些義理已包含在三十七道品中以助菩提道。』 帝釋天主說：『如您所說，三十七道品，其含義廣大深遠，不是我們狹小的智慧所能明瞭的，怎樣才能開始修行菩薩道呢？』 野幹回答：『曾聽師傅說過，修行菩薩道要用善巧方法調伏六根。甚麼是善巧方法呢？ 六波羅蜜、四無量心是調伏六根的善巧方法。』 帝釋天主說：『請您講一講六波羅蜜是甚麼意思呢？』 野幹回答說：『第一是布施，對世間事物沒有眷戀和痛惜，能夠破除貪吝的心。第二是持戒，不造惡行即是持戒。第三是忍辱，遭逢惡事而不懷報復心是為忍辱。第四是精進，修行道業而不懈怠退悔為精進。第五是禪定，收攝自心，不起邪念。第六是般若，修習般若智慧破除煩惱無明。這六波羅蜜的善巧方便之力可以調服六根。還有四種方法可以制服六根，一是慈心，二是悲心，三是喜心，四是捨心。這四種心稱為四無量心。』 帝釋天主問道：『怎樣施行慈心呢？』 帝釋天主聽聞野幹解說十善法的功德、因緣和菩薩道修學無上菩提心的法要，解開了眾多的疑問，歡喜雀躍，身心暢快。同八萬天人一起恭敬禮拜，合掌致敬，向野幹說：『今日弟子和八萬天人共同發菩提心，奉行修學法師所教授的菩薩道，請您同意認可。』 野幹回答：『這正是時候，也正是你們所真心希望的。』 帝釋天主向野幹請問：『請告知我們法師的飲食如何，好讓我們為您準備。』 野幹回答：『我所吃的東西說出來不堪入耳，因為罪業的緣故，所吃食物十分骯髒，外表看來像是畜生，其實如同餓鬼。不要再問我吃甚麼了。』 帝釋天主問：『您的飲食好也罷，壞也罷，跟我們說一說，今天弟子應當盡可能供養您啊！』 野幹回答：『我經常吃的是獅子、虎、狼屎尿、死屍遺骨、爛衣皮革；有時連這樣的食物也不能得到，要以泥土充飢。罪苦的果報，讓我從生至死，雖然所吃食物如此不淨，依然無法飽足。』 帝釋天主和諸位天人聽了野幹所說的飲食情況，無不悲哀落淚，感慨不已。大家向野幹說道：『弟子們想為您準備飲食的願望，現在看來是不能實現了，這該怎麼辦好呢？ 現在我們返回天宮，怎樣才能報答法師的恩情呢？』 野幹回答：『今天你們返到天宮，把從我這裏聽聞的佛法輾轉教化其他天人，無論是男是女，祇要有一個人能夠信受奉行，不僅報答了我，而且也報答了一切諸佛的恩情。你們能夠教化他人，自己的福德也會增長，更何況能夠輾轉開悟更多的人，功德無量。』 諸位天人起立向野幹說：『今日弟子們回歸天宮，不知法師您甚麼時候能夠捨棄此罪報之身，上升天界和我們相聚呢？』 野幹說：『七天之後應可捨棄此罪報之身，得生兜率天，你們也可以發願往生此天，因為兜率天中，有很多菩薩為了天人學習佛法的緣故而說法教化。』 帝釋天主說：『我們一定按照您的教誨，忉利天命終之後，發願往生兜率天，和您相見。奉侍您並聽您說法教化，就如同今天一樣。』 說到這裏，天眾以天花散播供養野幹後，便回歸天界。諸位天人離去之後，野幹不離座位，一心念十善法，不求覓食，七天之後，命終生於兜率天，為天王子。仍能了知宿命，並且以十善正法教化諸天。」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說：「那時的野幹就是我，而帝釋天主就是舍利弗。而阿逸多的師傅憂波達就是彌勒菩薩。八萬天人就是娑婆國土八萬不退轉菩薩。大王，回憶以前，從開始發心修行菩薩道，直至獲得無生法忍不退轉位，在這中間，常常和彌勒菩薩、舍利弗等人，為了佛法而精進不懈，不顧身命，追隨明師，朝夕親近，精研學問，成就智慧。智慧的力量能夠讓處於輪迴之中的人，隨其所在教化無量眾生，令其得離諸苦。到今生我成佛，無不是由般若智慧方便，斷除一切習氣因緣，成就無上正等正覺。又以智慧在娑婆世界教化眾生，脫離眾苦。所以我說般若智慧有甘露、良藥、橋樑、大船這四種含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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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說：「在無數劫以前毗摩國的徒陀山中，一天有隻野幹(形似狐狸，但體形較小的動物)被飢餓的獅子追趕捕食，慌忙之中墜落到一口井內，無法出來。經過三天的時間，野幹自覺已無生存的希望，於是說道：『遇到這樣的災禍，我的生命就要在這井中結束。一切萬物都是變幻無常的，可是我這個罪報的身體不僅沒有造過一點功德，臨死尚要沾污井水，還不如當初讓獅子吃掉。我的心已清淨，向十方諸佛皈依懺悔，願過去世身口意所造的罪業能於今生全部償還，三業清淨，心住真實，生生世世遇到明師，如法修行，速證佛果。』
野幹看到諸位天人殷勤勸請，很想聽聞佛法，心裏更感欣慰。告訴帝釋天主說：『我曾經見過世人想要聽聞佛法，必先設置高大莊嚴的法座，然後才請法師登座說法。為甚麼呢？ 佛法經典十分尊貴，禮敬就會得到福報，不要因為輕慢而損害了自己的利益。』 諸位天人聽了都立即脫下寶衣，層疊堆積成高大寶座，轉瞬之間寶座即成，莊嚴清淨無比。野幹升座，向帝釋天主說：『今天因為兩個因緣，我演說佛法。第一是為了教導天人而能獲福無量；第二是為了報答大家布施飲食的恩情，我怎能不說。』
帝釋天主說：『請您說說宣講佛法，教化眾生的福報是甚麼？』 野幹答道：『宣講正法，能夠讓人們知道死後有來世，作善會得福，作惡會受苦報，